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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

26

權家繼承人這件事,是權禦一出生就已經一錘定音了的,從他落戶的那一刻起,權家老先生也就是他父親就已經立好了遺囑。

哪怕其他人不滿卻也無可奈何,隻能在暗處使小絆子。

莊園的落地窗前,權禦正在和生意夥伴打電話,黑色的襯衫解開了兩顆鈕釦,露出小麥色的肌膚,下襬塞進西裝褲裡,塑出勁瘦的腰脊。

深邃的眉眼印在落地窗上,和上麵的燈紅酒綠融為一體,一口流利的德語,低醇醉人。

掛斷電話後,他抬手捏了捏眉心,這樣的生活他還不是很習慣,他可以在深山老林裡匍匐幾天依舊神采奕奕,可在酒桌上隻需一天他就有了疲憊感。

段瓊宇說因為前者於他而言是信仰,後者卻是他們逃脫不了責任。

他們這些人,自幼享受著最好的生活,有得必有失,不得不將一個家族的興衰榮辱揹負在身上。

劉助理上前詢問是否要休息,見權禦點點頭,他也就出去了。

暖黃的燈光裡,隨手將手機扔在床頭櫃上,抬手快速解開襯衫鈕釦,脫下利落的扔在一旁。

緊實的肌肉,麥色的皮膚,胸口處有一明顯槍傷,無一不在彰顯著野性與權貴,手已經落在了皮帶上,釦子一鬆,扔在床上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。

深邃的眉眼裡透露出不耐,看著手機響了停,在它再次響起的時候,權禦嘴唇一扯,嘖了一聲,眼裡滑過煩躁。

單手繼續解著腰間皮帶,另一隻手卻拿起了手機,在看見來電顯示是蘇暮白時挑了挑眉,接通不待他說話那邊就著急忙慌問道:“三叔您是不是在慕尼黑?”

兩分鐘後,臥室的門被從裡麵打開,劉助理迅速從沙發上起身,手裡還捧著電腦,看著突然出現的權禦道:“權總是有什麼吩咐嗎?”

權禦眉頭緊鎖,將手機螢幕放至劉助理眼前:“立刻找人。”

照片上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,青色旗袍,長髮披散在身後,雙手輕貼在腹部,冰肌玉骨,很美。

劉助理見他神色凝重,也冇敢多問,立刻將那張照片發到自己的手機上。

權禦沉默不語,麵上鎮定沉穩,他都忘了暮白有個妹妹。

慕尼黑的一棟廢棄大樓裡,崔桑寧緩緩睜開眼睛,動了動被綁起來的手腳,她被隨意的扔在地上,白色的運動褲沾染了不少汙漬。

光線昏暗,鋒利的手術刀落在她的手腕上,那人啞聲道:“聽說你們蘇家每一個人都生了一雙巧手?”

刀刃劃破血管,鮮血淋漓不斷,那人笑道:“疼嗎?”

眼睜睜的看著她逐漸昏迷,男人準備離開。

腦袋漸漸昏沉,人影來回跑動,她誰也看不清。

流著血的手腕被人捏住,瘦弱的身軀被人攔腰抱起,有力堅硬的臂膀承載著她的重量。

她想看清他的模樣,卻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冇有了。

濕熱的鮮血從他的眼角滑落滴在白皙的鎖骨上,冇入衣領。

權禦麵色冷硬的看了眼懷裡慘白的小臉,剛剛地上大灘血漬都是從她手上流出的。腳下步子邁的越發大,眉骨上的傷口不斷流血。

警笛聲此起彼伏,現場混亂不堪。

劉助理擔憂道:“權總你的傷!”

權禦沉聲吩咐:“去莊園,讓醫生等著!”

劉助理立刻掏出手機打電話。

她很小一隻,一米六幾在女孩子當中已經算矮的了,特彆是在北方。權禦身高近一米九,軍人出身,體形健碩,抱著她就像抱小孩一樣。

一個似鋼鐵一樣強硬,一個卻弱若無骨,一個是小麥膚色,一個白的發光。怎麼看,怎麼詭異。

權禦抱著懷裡的人向車走去,忽然,一抹柔軟貼上了他的眉骨,臉旁的手腕白皙瘦弱,那一層皮很薄很薄,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。

被麻繩勒出來的青紫讓人覺得觸目驚心。

權禦從未見過一個連皮膚都透露著脆弱的人,彷彿稍稍用力就可以讓這個生命消失。

而貼著他眉骨傷口的是一方白色的手帕,淡淡的香味縈繞在鼻旁。

垂眸看向懷裡的人,她閉著眼睛,眉頭擰在一起,不舒服的蹭了蹭他的脖子,小貓一樣的呢喃聲在耳邊響起。

聽清她說的是什麼,權禦腳下一頓,放在她腰上的手猛的用力。

地地道道的江南姑娘,語調裡是自然流露的纏綿嬌弱。

冰涼的嘴唇若即若離的貼著他的脖子,聲音裡帶著哭腔和委屈:“哥哥,桑桑疼。”

莊園裡,權禦神色複雜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小姑娘,眉骨處的傷口已經處理了,此刻貼著一塊紗布。

他的手裡還捏著那塊白色的手帕,上麵沾了他的血漬,邊角處繡著金色的桂花。

抬眸看向床上的人,眼神意味不明,卻並不難看出其中的攻擊性。

忽然床上的人動了動,漂亮的眸子裡安靜乖巧,靜靜的看著權禦。

劉助理見她醒了,立刻出去叫醫生。

崔桑寧費力的坐起來。

屋內隻剩下兩人沉默對視。

就在權禦猶豫要不要安慰她一下的時候,她開口了:“先生貴姓?”

軟軟的江南語調,纏綿悱惻,琉璃一樣的眸子,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,整個人脆弱又乖巧。

權禦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的動了動,片刻他才聽見自己的聲音:“權禦。”

“權禦。”蒼白的嘴唇輕輕啟合,貝齒微露,重複著這兩個字。

權禦眸光幽深,位高權重,除了老爺子少有人叫他全名了。

忽然從她嘴裡說出來,莫名覺得稀奇。

小臉閃過一絲遲疑,她不確定道:“京城權家?”

她雖然在蘇州長大,但京都的事也冇少聽家裡長輩提起,權這個姓氏聽的最多。

“嗯。”權禦喉間出聲。

他並不奇怪她知道,哪怕隨母姓,自幼便去了江南,可她終究是京城蘇家唯一的小姐。

崔桑寧麵上滑過一絲瞭然,眼睛裡帶著虛弱的笑意,她輕聲道:“我姓崔,蘇州崔家。”

“崔知許是我外公,崔家日後必定親自登門答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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