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我醒來時,池寂並不在房間裡。
頭回被綁架,我也不知道跟綁匪頭子睡了之後,是個什麼流程。
是該繼續等著人拿錢來贖我。
還是這輩子就得是他的人,跟定他了?
又或者……看著空蕩的房間,以及冇有被綁住的手腳。
我想,我是不是可以試試直接走?
地上的衣服淩亂,襯衫和絲襪都被撕裂了。
我隻能撿出池寂的大襯衫套上,輕手輕腳地往門口走去。
身後的陽台,突然響起池寂痞痞的嗤笑:他們三個是你的心腹,又不是我的。
擱我這論,他們就是不服我管,依然效忠你的前朝餘孽。
打殘了都算輕的。
說著,陽台的門被打開。
走出來的池寂冇有發現門邊的我。
隻微微把手機從耳邊挪開,似乎電話那頭罵得有些臟。
池寂的笑意越發冷了:爸,彆忘了,池氏現在我說了算。
壞了我金盆洗手的規矩,我就算把他們骨灰揚了。
您最好也彆有脾氣。
說完,也不等對方反應,池寂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眸光微抬,緊接著就看到了我。
愣了幾秒後,他原本陰鬱的眸底,染上些許戲謔的笑意:把我吃乾抹淨睡完了,就想跑?
8我被嚇得一抖,連連搖頭:冇、冇想跑……此刻我已然想起了池家、池寂的身份。
帝都頂級黑道販子,乾的全是刀口舔血,刑得厲害的買賣。
招惹了這樣的悍匪,跑是彆指望了。
聽話,纔是保命的王道。
池寂挑了挑眉,欺身朝我走來,步步逼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