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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好。
她正愁著不知道上哪裡去找藥材呢。
趙大夫倒是把自己給送上門來了。
狐狸可不是什麼善類。
尤其是她這隻狐狸。
就愛好乾睚眥必報的事兒！
思及此處，施九九抬腳就朝著小山方纔離去的方向，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。
這邊小山對後麵發生的事情全然不知道。
目前他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得意當中，腳步下都滿是輕快。
施九九跟隨著小山，一路來到了明德堂。
此時明德堂裡麵卻是一片嘈雜。
“趙大夫，趙大夫求求你了！求求你行行好，救救我的孩子吧！”
小山在聽見這個動靜，就知道是又有冤大頭上門來送銀子了！
當即咧嘴一笑，跨步就走了進去。
施九九打量了一下週圍，看了看側後方的圍牆。
她繞開明德堂的正門，來到了這麵牆邊。
觀察了一下環境，這麵牆剛好能夠讓她翻得進去。
她往後退了幾步，給自己留足了助跑的距離。
隨即快步跑向牆邊，縱身一躍，雙手抓住了牆頂，隨即翻身上牆，打量了一下牆內的環境。
裡麵正是明德堂的內堂。
她翻身從牆上一躍而下。
腳下剛一落地，一股刺鼻難聞的熟悉味道就撲麵而來。
施九九被這股令人犯嘔的臭味熏得下意識得屏住了呼吸，隻見院內的地上，擺著一個巨大的水缸。
這個水缸上麵滿是灰塵和臟汙。
邊上長滿了青苔，各種各樣的蟲子在周圍蠕動著。
水缸中的水一片漆黑，散發著惡臭的氣味。
隱約還能看見水麵漂浮著一些被泡得發脹的蟲子屍體。
這一幕看得施九九直犯噁心，早上吃進去的饅頭都差點被yue了出來。
還來不及細想，隻聽見外堂那邊還隱約傳來一些聲音。
施九九連忙來到一旁，悄悄掀起一些布簾，這纔看清大堂此時的狀況。
隻見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的婦女正跪在地上，她的麵容十分憔悴，膚色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而顯得枯黃，鬢髮也十分乾枯，就如同秋天的哀草。
此時她正跪在趙大夫的麵前，拚命地向著地麵磕頭，額頭都已經因為強烈的碰撞滲出了絲絲血跡。
在她身後的地上，躺著一個麵色緋紅，小臉滾燙如火，紅彤彤的半大孩子
那孩子雙眼緊閉，眉頭緊鎖，彷彿在忍受著難以言說的痛苦，他的嘴脣乾燥，微微有些張開，呼吸短促而沉重。
看這樣子，像是發熱了。
不過這小孩身上冇有什麼受傷的痕跡。
因為受寒著涼而引起的發熱的可能性比較大。
“我說過了，診金要二兩銀子！”
趙大夫看著麵前這對母子，卻是絲毫不為所動，安然泰若地坐在高堂上，細細品嚐著手中的茶水。
那位婦女早已淚痕滿麵，哭聲哀求道：“我求求你了趙大夫，我們真的拿不出來銀子了！孩子他已經發熱五天了！之前您給的藥也吃了，可是怎麼都不見好，求求您了！再救救我的孩子吧！”
藥童小山一進入屋內，當即明白過來。
這對母子是冇銀子還想來看病！
天下哪裡來的這樣的好事！
簡直就是刁民！
小山眼瞅著趙大夫的神色看起來快要有些不耐煩了。
連忙上前去湊到趙大夫的身邊，低聲耳語了幾句。
趙大夫挑眉問道：“當真？”
小山連忙點頭：“趙大夫，我辦事您放心好了！”
趙大夫挑眉一笑，隨意揮揮手，對著那婦人道：“你且先在這裡等著。”
婦人以為是自己的苦苦哀求終於感動了趙大夫，連忙應聲說“是是是”，不斷地感謝著趙大夫。
眼見趙大夫和小山轉身朝著內堂而來。
施九九閃身躲進了狹小處，將自己的身影隱藏起來。
小山跟在趙大夫的身邊，點頭哈腰道：“趙大夫，我萬不敢騙您，那小娘們兒去了孫老漢那裡，發現孫老漢那裡根本冇有藥材，行不了醫，大罵孫老漢是個騙子呢！”
趙大夫輕蔑一笑：“我量他也冇那個治病救人的本事。”
“是是是！”小山立馬奉承道，“我本來是找了二壯那一群人在外麵守著，不過那小娘們見了我們就怕的直哆嗦！不過好在我好言相勸，告訴她趙大夫是我們這裡人儘皆知的神醫！”
“她現在正趕著要過來明德堂給我們送銀子呢！”
趙大夫對於小山的奉承，十分受用，發胖的臉上滿是笑意，褶皺佈滿了這張臉。
他輕哼一聲：“哼，老夫是為他們著想，竟敢不識抬舉，得罪了老夫，這可就不是四兩銀子的事情了！”
小山抬手給趙大夫捶著手臂，繼續道：“那是當然！等一會兒那小娘們來了，要多少銀子還不是趙大夫您說了算嗎！”
“況且，那小娘們生的不錯，我看她那兄長也快死了，到時候她一個人在這裡孤苦無依的，要不趙大夫你到時候要不考慮一下，乾脆直接收了她，也算是我們仁至義儘了！”
趙大夫伸出手來，輕輕的摩挲了一下自己的雙層下巴，細小的眼睛都快眯地看不見了。
他腦中想到了那小娘們巴掌大的細嫩小臉，和這裡那些粗鄙的鄉野村婦全然不同。
若是洗洗打扮打扮，應當是個不錯的美人。
想到這裡，趙大夫恨不得立馬能夠將小美人摁在身下，一番**。
趙大夫大笑一聲，肥壯的手掌用力地拍了拍小山瘦弱的肩膀。
“還是你小子機靈啊！”
“到時候給她一個容身之所，她還不得對我感恩戴德？！”
“好好好，事成之後，必定重重有賞！”
小山聽到這話，笑眯了眼，捶肩的動作都越發勤快了。
隨即像是突然想到了大堂裡的那對母子，問道：“外麵那對刁民母子，趙大夫，您看應當如何處理啊？”
趙大夫現在心情不錯，對於屋外那對母子也懶得計較。
主要是在方纔他已經逼了很久了，之前這婦人也給他送了不少銀子，看來如今是確實冇有銀子了。
當即揮手道：“行了，去院子裡麵弄碗藥給她，加熱加熱，打發走得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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